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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知×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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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從手環中取回念力,伊文覺得對它的掌控越發困難。庫洛洛對此的解釋是手環之前吸取過很多人的念力,發的系別不同又被摻雜在一起所以不好操控。伊文想了又想終於還是決定從頭學習控制念。雖然體內念力屬性各不相同但絕不意味著伊文能夠隨意使用不同的念,相反,其他屬性的念經常在伊文修煉的時候跑出來做亂。為了避免錯綜覆雜的發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伊文讓庫洛洛幫忙從他書裏找一種能吸取別人念力的能力“清空”自己的內存。庫洛洛欣然答應並要求伊文提供一樣承受這些念的載體,於是別墅外不知名的枯草成了犧牲品。

伊文看著身體不同顏色的氣不斷註入枯草之中,看上去十分詭異。而接收了念力大雜燴的枯草奇跡般的起死回生,並以瘋狂的生長速度蔓延到了別墅墻上,葉脈泛著青紫,根莖可怕地增生,為本就荒涼的別墅增加了更多恐怖因素。滿臉黑線地對著醜陋的植物,暗自慶幸還好自己聰明沒留著這些念力,不然這會兒增生的就是自己了。完全感受不到念力存在的伊文整個人就像是進入了絕的狀態,盤腿坐在別墅後面的空地上從頭修煉念能力。

“團長,這樣真的好嗎?”俠客看著屋外一坐就是一天的伊文,歪著頭問庫洛洛,“你的能力其實可以留下她本身的念力吧,為什麽全部輸出了?”庫洛洛翻頁繼續低頭看書,看到一半時才開了金口,“我只是想看看她修行念力的速度能不能超過派克形容出的她小時候的速度。”俠客縮進陰影裏:團長你其實是把她當小動物耍的吧。

事實證明盡管跟天才二字差了十萬八千裏,但伊文只花了兩個月就重修了全部能力——比小時候完全沒有基礎的情況下快了好幾倍,好吧她差的不是一個十萬八千裏。旅團眾人每天望伊興嘆,沒有天才的異稟但好歹有刻苦的後天彌補,伊文也算是笨鳥先飛的最佳典例了。

伊文恢覆念力期間俠客沒少拖著飛坦對她進行“友情指導”,同為操作系念能力者,俠客經常以提升操控能力為由在伊文身上安天線,而念力不足的伊文也只有乖乖任憑俠客擺布的份;飛坦則是被俠客委派去提升伊文的速度,這招極其好用,本來就對飛坦心存敬畏的伊文每次看見飛坦接近自己的時候都會超速度飛奔。兩個月下來,伊文的防範能力(時刻防備被俠客操控)和速度(逃過飛坦追蹤)突飛猛進,至於這操控能力好像目前為止還沒試過——即使有時候被俠客插了天線到垃圾堆裏找游戲機讓伊文怨念爆棚但因為這既不是致命攻擊又沒有危險,所以伊文沒辦法使用能力教訓這只碧眼狐貍。不過她無能為力不代表飛坦拿俠客沒辦法,修煉期間俠客為了不耽誤伊文於是找飛坦跟自己玩對打游戲,屢戰屢敗,剛開局就被秒殺,聰明的狐貍君此後再也沒敢以鍛煉之名行讓伊文翻垃圾之實。

修煉大功告成的那天傍晚俠客說要慶祝一下便讓芬克斯帶路去他以前常帶俠客去的酒吧,有調酒喝伊文自然是屁顛屁顛地跟著,飛坦也別別扭扭勉強同意。

擡頭望著有著暧昧燈光招牌的酒吧,伊文倒是很喜歡酒吧的名字,「知」。芬克斯告訴她因為酒吧老板是一個叫做知子的女人所以酒吧也就叫了這個名字。進去的時候伊文發現老板十分漂亮,在昏暗的燈光下優雅地抽著香煙笑瞇瞇地問芬克斯這次還要不要陪酒的女孩。飛坦不屑的目光×伊文略帶鄙夷的眼神×俠客眉毛彎彎,芬克斯揮了揮手直接進了最靠裏面的一個房間。俠客跟芬克斯照舊要了百加得金朗姆和瑪格麗特,俠客特意替飛坦點了一杯spirytus,伊文點了維也納玫瑰。飛坦看著俠客意味不明的笑很是惱火,一口灌下調酒,連帶著桌上的瓶裝威士忌也下了肚,沒過一會兒就昏昏沈沈靠在了沙發上。

大概是今天喝的酒多了些,俠客倚在沙發一側開口問伊文,“你跟飛坦感情挺不錯的吧?”伊文轉過頭對上那雙碧綠的眼睛一聲失笑,左手支著下巴搖了搖頭。

“那就是你單相思嘍?”不得不說芬克斯這句沒頭沒腦的問話著實讓伊文一陣思索,捋了捋垂在右臉前的頭發,雪白的牙齒咬著好看的嘴唇,纏繞著發絲的手指下意識地打著圈。只是思考時無心的動作卻讓其他三個人喉頭一緊,被當作喝醉了的飛坦其實神智很清醒,看見此時的伊文略出神。旅團見過的美女比殺過的人還多,連這間酒吧裏的服務員都個個是絕色,團裏要冷艷有瑪琪要性感有派克,因此蜘蛛對於女性長相挑剔到了一定境界。論姿色伊文只能算中等偏上,但氣質這種東西跟外貌的確沒有什麽關系。伊文身上散發出來的是一種糅和了隱忍與安靜的味道,讓人莫名的安心。

“你才知道?”手指蘸著酒在桌子上寫道,伊文的坦率倒讓人吃了一驚,“我還以為派克有告訴過你們,不過也不全是單相思,更多的還是畏懼吧。”

飛坦看不到桌子上的字,只能通過俠客跟芬克斯來推測伊文都說了什麽。

“畏懼的話,伊文不用擔心的。”俠客突然正經了起來,“你剛來的時候飛坦應該還沒記起你,做那種事太正常不過了。飛坦現在跟剛入團也有差別,更別說跟你記憶裏的人大相徑庭。”

伊文看著俠客,眼裏閃著異樣的光。半晌,才又擡手寫下,“不是因為那件事。”寫完便在心裏狠狠嘲笑了一下自己,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自己又為什麽不肯主動接近飛坦,在面對他時也是逃避?

“吶,說謊不是好習慣哦。”俠客湊近了些,揚揚眉毛,“那次在古城你在競技場遇到了危險,團長下令之後飛坦第一個沖到了裏面,一秒鐘就把獨目獸大卸八塊把你抱了回來。啊,你的左手臂還是他讓我去醫院找的呢。”說到最後俠客還不滿的撇了撇嘴。

無聲的笑了一下,伊文轉眼看向半躺在沙發上的飛坦。

怎麽說呢?盡管知道飛坦救了自己,看見他的時候還是想逃呢。

“伊文有沒有發現從競技場回來那天晚上你做的夢不是很讓你難受”俠客仍是不死心。這倒是,雖然夢到了競技場裏自己受傷時的場景,但遠不如第一次受傷時讓她那樣恐懼。

“是因為受傷時的心態不同,伊文面對飛坦跟面對野獸都有恐懼但完全不在一個等級。”說完還跟伊文解釋了一下她會做噩夢的原因。伊文想了想覺得俠客說的有道理,飛坦的確比怪獸可怕的多。(餵餵重點不在這裏啊!)俠客的一番苦口婆心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只知道四人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伊文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裏全是俠客說的話。又翻了個身之後伊文決定還是跳出去看星星。

話說俠客把飛坦送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突然發現飛坦居然對著自己放殺氣,然後明白原來飛坦在酒吧裏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中醉的那麽厲害。訕笑了一下,俠客摸摸腦袋。

“多事。”飛坦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伊文當初在修煉能力的時候雖然以語言功能為代價,但是隱約覺得會跟飛坦再見於是保留了一次唱歌的權利。只不過她沒想到再見的時候居然會是那樣的場景。

輕輕嘆了口氣,恐怕以後沒法唱給他聽了呢。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伊文竟對著一片空地唱了起來:

夜(よる)の空(そら)に瞬(またた)く

遠(とお)い金(きん)の星(ほし)

ゆうべ夢(ゆめ)で見(み)あげた

小鳥(ことり)と同(おな)じ色(いろ)眠(ねむ)れぬ夜(よる)に

ひとりうたう歌(うた)渡(わた)る風(かぜ)と一緒(いっしょ)に

思(おも)いをのせてとぶよ

夜(よる)の空(そら)に輝(かがや)

遠(とお)い銀(ぎん)の月(つき

ゆうべ夢(ゆめ)で咲(さ)いてた

野(の)ばらと同(おな)じ色(いろ)優(やさ)しい夜(よる)に

ひとりうたう歌(うた)

明日(あす)は君(きみ)とうたおう

夢(ゆめ)の翼(つばさ)にのって優(やさ)しい

夜(よる)にひとりうたう歌(ゆた)

明日(あす)は君(きみ)とうたおう

夢(ゆめ)の翼(つばさ)にのって

在房間休息的飛坦聽見外面傳來熟悉的歌聲很快走了出去。

悠揚的歌聲盤旋在空中,伊文心滿意足又略帶遺憾地想著好歹能唱給星星聽,可惜以後不能再給飛坦唱了。飛坦出門發現唱歌的人是伊文,原本舒緩的心情頓時繃緊,目光也瞬間殺氣騰騰。

冷不防被握住手腕,伊文轉身發現是飛坦。

“不能說話但是能唱歌?”飛坦擡起自己的手臂漸漸用力,隱約聽得到骨頭的響聲。伊文明白飛坦的意思,他是在懷疑自己對旅團說了謊。壓制住內心的恐懼,伊文用另一只手在兩人中間寫字,“我當初修煉能力的時候用語言交流功能做了交換,但是留下了唱一次這首歌的權利。”

飛坦聞言瞪了伊文一眼,放開了手轉身回去,“別讓我發現你想對旅團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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